思考可以有很多種對話的方式,

對讀者而言,文本是讀者決定的;對聽者而言,音樂更是。

最近聽起Ólafur Arnalds,他依舊是來自如夢一般的國度,冰島,我這輩子一定要去的地方,
家鄉是雷克雅維克,更是彷彿冰晶與神話孕育成長的起點,是個影展裡曾經數度被拍作紀錄片的地方。

那裡發生過太多美麗到非現實的人與事,例如Sigur Ros,例如mum,例如Hilmar Örn Hilmarsson,例如極光,
比如國家裡面六成以上的人都念音樂學校。




他很年輕,21歲,卻像是個寂寞孤傲的詩人,音節鋪排的很潔淨純白,
古典樂理為基調,身兼兩團hardcore、indie-rock的鼓手,
話不多,他的沈默卻充滿震撼,音樂裡充滿了大自然般靜謐、巨大的氛圍。

有些旋律安靜沈重地彷彿冬日薄暮裡,石階與樹頂間的積雪般存在著,(3055)

或我聆聽著那幽雅步行、幾乎獨白,漸漸渲染至狂爆激烈的弦樂與鋼琴、大鼓雙踏、背景吉他快速刷弦(3704/3837),

似乎那些漂浮在過去記憶裡的傷口,

甚至愉悅至最高處而忍不住流出的眼淚都在眼前了,瘋狂錯亂地丟一把熊熊大火燃盡了那些曾經。


我想起了安哲(Theo Angelopoulos)的電影,那悲傷草原上的白霧,一層又一層地向著我漫天捲地的襲來。



細脆撞擊的琴聲,

反覆地引發出內心某些記憶而低吟著,

也許悲傷是這麼樣來的,

也許動容是這麼樣來的,

當情緒被攪動出暗流,猛然吞噬平日用以壓抑的理智時,

被理解、被接納的坦然,讓自己終於找到鬆懈的角落,

重新緩慢地舔舐刷理,那些曾經起了毛球的生活。



最後,悠遠的旋律意像彷彿一頭柔順的象,最終能平靜地承載悲傷的重量,

將殘暴包容,將痛幻化微笑,讓聽者發現終於更靠近自己。





走過這好似漩渦般的音樂,也走過了自己看不見的那些角落,

我究竟遺忘了什麼在那裡.......不可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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